从明朝开始的工业化第18章 见方家家主
商砚辞从商铁手中接过那把钢刀时感觉自己接过的不是一柄武器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足以改变命运的答卷。
“我想见你父亲一面”他说道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有至关重要的事必须与他商议烧制钠钙玻璃的材料早已备齐你留下准备烧制吧。
” 方琅琊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她聪明地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钠钙玻璃我会烧制顺便教会下人的我爹爹那边我会让王管家带你去。
”她顿了顿补充道“万事小心。
” “诺小姐属下领命。
”一旁的王管家躬身应道。
商砚辞将那柄用粗布包裹的钢刀斜挎在身后跟着王管家出了那座幽静的别院登上了返回方家大院的马车。
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咯噔”声 不一会马车行进得愈发平稳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也由清脆变得沉闷。
商砚辞知道他们已经驶离了寻常的街巷进入了方家势力所笼罩的核心地带。
道路两旁的建筑愈发宏伟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无声地诉说着此地主人的财富与权势。
空气中市井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由秩序和财富堆砌而成的静谧。
终于马车在一座巍峨的府邸前停下。
商砚辞掀开车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门楼。
这门楼通体由青砖砌成飞檐翘角宛如大鹏展翅其上遍布着繁复而精美的砖雕——“徽州三雕”之首在此刻淋漓尽致地展现着它的艺术魅力。
正中的匾额上是两个龙飞凤凤舞的泥金大字:“方府”。
这不仅仅是一座宅邸这是一座权力的堡垒一座商业帝国的神经中枢。
他欣赏这份独属于东方的、内敛而深沉的美但这份欣赏却让他更加坚定了要用一种全新的、属于工业时代的力量之美将其颠覆的决心。
王管家领着他跨过高高的门槛仿佛一步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府内曲径通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一幅精心绘制的明代山水画卷之中。
然而商砚辞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景致之上。
他能感受到从踏入这座府邸的那一刻起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垂手侍立的仆婢那些巡视院落的家丁他们的眼神看似恭敬实则充满了审视与戒备。
王管家在前引路步履从容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每一步的节奏、每一次转弯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问询。
“商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惊人的手艺不知师从何处?”王管家貌似随意地问道。
“家学渊源不敢称师。
”商砚辞的回答滴水不漏。
他知道在这座府邸里每一个字都可能被放大、被解读。
他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个天赋异禀、但略显木讷的年轻匠人。
王管家领着商砚辞到了会客厅“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吧我这就禀报家主。
” “好” 过了一会儿王管家出来了说道“家主唤你去他的房间一叙移步吧。
” “好”商砚辞跟在王管家身后穿过几重庭院绕过一道九曲回廊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极为轩敞的书房前。
两扇厚重的紫檀木门紧闭着门前侍立着两名青衣小婢神情肃穆宛如两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王管家上前轻轻叩门低声禀报道:“老爷人带来了。
” “让他进来。
”门内传来一道威严而沉稳的声音不响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穿透了厚重的门板清晰地传入商砚辞的耳中。
两名小婢为他推开那两扇沉重的紫檀木门时一股混合着陈年墨香、清冽茶韵与若有若无名贵檀香的暖郁气息便沉沉地扑面而来。
商砚辞略定心神举步跨入脚下的波斯绒毯厚软得几乎吸尽了一切声息仿佛一步踏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奢华而威严的独立王国。
这间书房宽敞得超乎想象竟有寻常人家整个厅堂大小。
抬头望是繁复的井字天花中央藻井层层内收精雕着缠枝莲纹与暗八仙图案寓意深长漆色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润光泽。
四根合抱的金丝楠木立柱撑起屋架在数盏落地宫灯的映照下木纹如水波流转隐隐泛着幽光。
贴墙而立的一排顶天立地的多宝格与书架是这个房间的灵魂。
格上错落有致地陈设着商砚辞叫得出或叫不出名目的古物。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一尊青绿斑驳的商周青铜鼎上。
旁边是一件釉色温润如春水的宋代龙泉窑青瓷。
那浩繁的书籍一函函蓝布面线装书整齐排列书脊上的白色签条墨迹清隽。
房间东侧靠窗设有一张宽大的紫檀木翘头书案案上陈列着文房四宝一方端砚石质细腻墨池微润;一只宣德炉中一缕乳白的香烟笔直上升凝而不散。
书案后墙壁上悬着一幅中堂山水笔意苍劲气象宏阔两侧是一副泥金楹联书着:“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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