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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崇祯第63章 百官观刑 帝威如狱

三月十八午时。

北京城西市刑场。

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仿佛苍穹也不忍目睹这即将到来的血腥吝啬地敛去了所有天光。

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零星的纸屑打着旋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往日里喧嚣嘈杂的西市口今日肃杀得如同鬼域。

以刑台为中心里三层外三层布满了顶盔贯甲、手持长戟或强弓劲弩的京营士兵。

他们面色冷硬眼神锐利如鹰组成了密不透风的警戒线将所有寻常百姓隔绝在百步之外。

唯有那森然的兵戈之气刺入肌骨。

而在警戒线之内刑台正前方的一片空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身着绯袍、青袍的朝廷官员。

文官以内阁辅臣为首武将以在京都督为先翰林科道、各部院司衙……凡五品以上京官皆奉命在此观刑。

没有人交谈。

甚至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死寂只有寒风掠过官袍时发出的猎猎之声以及某些人因为极力克制而变得粗重紊乱的呼吸。

每一位官员的脸色都异常难看。

苍白、蜡黄、铁青……种种颜色映衬着他们内心的惊涛骇浪。

有人垂着眼睑不敢直视那高高耸立的刑台和那几柄在灰暗天光下闪着幽冷寒光的鬼头刀。

有人目光游移偷偷窥视着同僚的神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慰藉或同盟。

更有甚者身体微微发抖几乎要站立不住全靠身旁家仆或相熟之人的暗中搀扶。

他们是被皇帝用一道冰冷的旨意强行聚集于此的“观众”。

目的就是要他们亲眼看着与他们同朝为官、甚至许多人曾巴结攀附的成国公是如何人头落地血溅五步。

这不是观刑。

这是一场针对整个文官与勋贵集团灵魂的鞭挞与酷刑。

“来了!” 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官员连同远处被阻拦的百姓都不约而同地朝着长街尽头望去。

只见一队精锐骑兵开路之后几辆囚车在众多甲士的押送下缓缓驶来。

最前面那辆囚车中站着的正是朱纯臣。

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头发散乱花白相间那身象征身份的紫色蟒袍早已被剥去只穿着一件肮脏的白色囚服上面沾满了污渍和血痕。

他曾经威严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麻木与绝望眼神空洞仿佛魂魄早已离体。

唯有当囚车颠簸时镣铐碰撞发出的哗啦声响才证明他还活着。

他曾是世袭罔替的国公是这北京城中最顶尖的权贵是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此刻他却像一头待宰的牲畜被暴露在昔日同僚、下属乃至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平民百姓面前。

“国之蛀虫!” “通敌卖国!该死!” 不知是哪个胆大的百姓在人群中喊了一声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压抑的愤怒。

“吞我们的辽饷!拿去资敌!杀了他!” “打死他!” 烂菜叶、臭鸡蛋、土块……如同雨点般从人群中飞出砸向囚车砸在朱纯臣的身上、脸上。

押送的兵士并未过多阻拦只是确保囚车继续前行。

辱骂声、哭喊声、诅咒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冲击着在场每一位官员的耳膜。

那些站在前排的官员看着昔日同僚落到如此境地看着这汹涌的民愤个个面色如土唇无血色。

兔死狐悲之感与对皇权的极致恐惧交织在他们心头沉甸甸地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英国公张维贤站在武官班列的最前方面无表情。

他昨日亲手抄了朱纯臣的家今日又来观其受刑。

他能感受到身后无数道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更有深深的忌惮。

他知道从昨日踏出那一步起他张家已再无退路唯有紧紧依附皇权方能在这惊涛骇浪中存活。

囚车终于抵达刑台之下。

几名如狼似虎的刽子手将朱纯臣及其子、侄等七八名嫡系男丁拖上刑台强迫他们跪下。

监刑官是刑部尚书他展开圣旨用带着颤抖却又不得不强自镇定的声音高声宣读朱纯臣的罪状: “……世受国恩位列柱国然狼子野心天良丧尽!暗通建奴资敌以粮铁泄我军机侵吞辽饷、剿饷计八百六十余万两!罪证确凿十恶不赦!着即处斩夷三族以儆效尤!” 每念出一条罪状台下官员们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尤其是“侵吞辽饷八百六十余万两”和“夷三族”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他们心上。

宣读完毕。

刑部尚书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到一旁不敢再看。

为首的刽子手是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壮汉他端起一旁案几上的酒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噗”地一声喷在手中那柄厚背薄刃、冷气森森的鬼头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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