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风华嫡长女的逆袭之路第16章 刘妈的警告
残雪在青石板缝里结了层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
姜瑶端着刚洗好的铜盆从井台回来时额角的碎发已被寒气浸得发潮贴在皮肤上像细小的冰碴。
她拢了拢身上那件打了三层补丁的旧棉袄——这还是刘妈去年偷偷改小了给她的如今袖口又磨破了边露出里面泛黄的棉絮。
刚拐过抄手游廊就见刘妈背着半捆柴禾站在月洞门后佝偻的脊背在灰白的天光里弯成个虾米。
老太太寿宴刚过府里的杂役们都松了口气唯独刘妈像是被抽走了半截骨头走路时腿肚子直打颤。
姜瑶快步上前想接过柴禾却被老人用胳膊肘轻轻撞开。
“仔细闪了腰。
”刘妈的声音透着股沙哑像是吞了把沙子“跟我来柴房有话跟你说。
” 柴房在侯府最偏僻的西南角挨着堆放破旧家具的库房常年不见日头。
推门时一股混合着霉味和草木灰的气息扑面而来角落里堆着半人高的劈柴中间空出块能容两人坐下的地铺着几张干稻草。
刘妈放下柴捆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块还带着余温的麦饼。
“今早去给老太太煎药灶上王师傅偷偷塞的。
”老人把麦饼往姜瑶手里塞枯瘦的手指上布满裂口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黑泥“快吃凉了就硬了。
” 姜瑶捏着温热的麦饼喉头有些发紧。
自落水被罚跪后她的身子就没好利索夜里总咳嗽刘妈这几日总变着法给她带些吃食——有时是半块糙米糕有时是一碗加了姜丝的热米汤。
这些东西在富贵逼人的侯府里不值一提却是老人能拿出的全部心意。
“刘妈您自己吃吧。
”她把麦饼推回去“我不饿。
” “让你吃就吃。
”刘妈瞪了她一眼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昨儿夜里你是不是去给二夫人送宵夜了?” 姜瑶的手猛地一顿。
暴雨夜王氏和陪房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那些没头没尾的句子像毒蛇缠得她心口发闷。
她本想装作听不懂可对上老人那双浑浊却清亮的眼睛所有的掩饰都落了空。
“嗯。
”她低低应了声咬了口麦饼。
粗糙的面渣剌得喉咙生疼却带着股踏实的暖意。
刘妈坐在稻草上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像是从几十年的光阴里漫出来的带着说不尽的疲惫。
“我在侯府待了三十年从老太爷那会儿就在了。
见过的阴私勾当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老人慢慢说着眼神飘向墙角那堆柴禾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你娘刚进府时我就在她院里当差。
” 姜瑶猛地抬头。
她自记事起就没见过生母府里人提起三夫人时总是讳莫如深刘妈更是极少说往事。
此刻听老人主动提起她攥着麦饼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
“你娘是江南来的家里是做笔墨生意的通诗书性子也好。
”刘妈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怀念“那会儿老爷刚袭爵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见了你娘就挪不开眼。
大婚那日老爷亲自把一支玉管笔交到她手里说‘往后你为我研墨我为你描眉’。
” 这些话像带着温度的泉水一点点漫过姜瑶干涸的心田。
她想象着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或许也像自己一样喜欢读书或许也会在灯下写诗指尖划过书页时眼里该有怎样的光? “可这侯府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刘妈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二夫人——那会儿还是二姨娘就容不得她。
今天丢了支钗明天少了块料子总往你娘院里栽赃。
老爷起初还护着可架不住枕边风一吹再吹慢慢也就淡了。
” 姜瑶的心揪紧了。
她想起那半本诗集里夹着的药方想起雨夜王氏说的“那贱人的东西”那些零散的碎片忽然拼凑出模糊的轮廓。
“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的声音发颤像踩在薄冰上。
刘妈猛地别过头肩膀微微耸动。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转回来眼眶红得厉害。
“府里对外说是生你时伤了身子缠绵病榻走的。
可我记得清楚你满月那天她还抱着你在院里晒太阳笑着说‘瑶儿的眼睛像星星’。
怎么过了不到半年就突然没了?” 老人的声音抖得厉害:“她走的前一晚我去给她送药见二姨娘的陪房鬼鬼祟祟地在窗根下站着。
第二天一早就传来了死讯。
老爷虽然后悔可二姨娘已经怀了柔小姐老太太盼着嫡孙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姜瑶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又跌进了后花园的池塘里。
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堵住了她的口鼻。
原来那些隐约的猜测都是真的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被掩盖的阴谋。
“这些年二夫人把你娘的东西烧的烧、扔的扔就怕留着念想。
唯独那本诗集是你娘压在妆匣最底下的她没找着。
”刘妈抓住姜瑶的手老人的掌心冰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气“瑶丫头听我一句劝别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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