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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员外家傻大儿娶八房姨太太第64章 锈蚀的锋芒

王家工坊的喧嚣如同新生的脉搏持续有力地跳动着。

那“哐当…哒哒…咻咻”的织机运转声成了后院最稳固的基石暂时抚平了宅院深处残留的惊悸。

然而这看似坚实的复苏之下暗流从未真正停歇。

“停!停一下!” 王大柱一声断喝如同冷水浇进沸腾的油锅。

正沉浸在稳定节奏中的工匠们吓了一跳织机运转声戛然而止飞梭停在滑槽中央嗡嗡的余音在工坊里回荡。

张老木匠和李铁匠连忙凑过来:“少爷怎么了?” 王大柱眉头紧锁蹲下身手指探向主传动轴位置那精钢打造的厚重套筒。

他粗糙的指腹在套筒与硬木轴体结合的缝隙边缘细细摩挲着触感有些异样。

凑近细看只见那本该紧密咬合、闪烁着金属冷硬光泽的铅锡合金填充缝隙处竟隐隐透出一丝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暗褐色!像是铁器生锈的痕迹又有些不同颜色更深沉带着一种粘腻感。

“不对劲…”王大柱心头一沉他抄起旁边一把小铁锤用锤柄末端极其小心地在那暗褐色痕迹边缘轻轻一刮。

“沙…” 一层极其细微、如同铁锈粉末般的暗红色碎屑簌簌落下! “这…这是啥?”李铁匠瞪大了眼睛凑近细瞧“铅锡合金里头混了东西?还是…铁套筒生锈了?不能啊!这才几天!” 王大柱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如鹰隼迅速扫视整个工坊内部。

空气里弥漫着木屑、桐油和金属的味道似乎并无异常。

但工匠们面面相觑、略带茫然的神情以及角落里堆放整齐但尚未使用的木料、铜件、钢料…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福伯!”王大柱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火气“昨晚工坊落锁前是谁最后离开?门窗可有异样?” 福伯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道:“回少爷是老仆亲自锁的门!钥匙也只有老仆和少爷您有!门窗…门窗都关得死死的插销都插好了!早上老仆第一个来开的门没见任何破坏啊!” “没有破坏?”王大柱盯着那暗红色的锈蚀痕迹心头疑云密布。

这痕迹太蹊跷了!如果是合金本身的问题不可能只有这一处结合缝隙显现。

如果是外力破坏门窗无损钥匙未失…难道是内鬼?他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工匠看得众人心头惴惴。

苏静蓉那句“锋芒毕露”、“过刚易折”的告诫如同幽灵般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难道…这就开始了? “把这里清理干净!”王大柱指着那处锈蚀缝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李师傅用细砂纸把这层东西给我彻底打磨掉!露出里面的铅锡合金!张师傅检查所有其他连接点!特别是钢木结合的位置!福伯把库房钥匙给我!所有新进的钢料、铜料、铅锡锭全部重新检查!特别是昨天和前天入库的!” 他必须找出原因!这不仅仅是一处锈蚀这可能是悬在新织机、悬在王家刚刚燃起希望之火头上的一把毒刃! 前院账房算盘珠子的脆响依旧密集却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周婉娘端坐案后指尖翻飞。

她面前摊开的不再是日常流水账而是几份厚厚的人事卷宗和几张摁着鲜红指印的供状。

她的脸色平静无波眼神却比窗外的秋阳更冷冽几分。

一个穿着管事服色、面如土色的中年男人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浑身抖如筛糠。

正是前几日因贪墨绸缎庄款项被周婉娘降职罚银的赵管事。

“赵有财”周婉娘的声音不高清泠泠地砸在寂静的账房里“你补回的贪墨银两数目是够了。

可这供状上写的…你在‘醉仙楼’宴请的‘路子野’的朋友里有个叫‘疤脸刘’的?此人是城南‘黑虎帮’的账房先生吧?” 赵管事猛地一颤额头“咚”地一声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大太太明鉴!小的…小的只是一时糊涂想攀点关系多弄点便宜货…绝…绝不敢勾结匪类啊!那疤脸刘…小人只是请他吃过两次酒真…真不熟啊!” “不熟?”周婉娘拿起一张薄薄的纸条上面是几行潦草的字迹和几个古怪的符号“这夹在你退回银两里的纸条又作何解释?这上面的记号是‘黑虎帮’惯用的暗标吧?约你‘老地方’见?怎么银子补回来了还嫌不够要再商量商量如何‘野路子’?” 纸条轻飘飘地落在赵管事面前的地上却如同千斤巨石瞬间压垮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他瘫软在地面无人色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周婉娘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垂手肃立在一旁的福伯:“福伯传我的话:赵有财勾结匪类意图不轨罪加一等。

革去管事职司家法二十棍连同他一家老小即刻发卖到北边矿场做苦役永世不得回王家沟。

” 她的声音平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种判决生死的冷酷力量。

福伯心头凛然躬身应道:“是大太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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