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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员外家傻大儿娶八房姨太太第62章 七阳汤浴

王家宅院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绷紧一端系在药气氤氲的暖阁另一端则缠绕在叮当作响的工坊里。

滚烫的药气蒸腾林红缨半身浸在深褐色的“七阳汤”中裸露的左臂搭在浴桶边缘。

王郎中屏息凝神用一把薄如柳叶、刃口泛着寒光的银质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去毒针孔周围那层已经彻底坏死、呈现出紫黑色泽的腐肉。

每一次刀锋刮过都伴随着林红缨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和闷哼。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她额角、脖颈淌下混入药汤。

她牙关紧咬下唇已被咬破渗出丝丝血迹却硬是没发出一声大的痛呼。

那盘踞在小臂上的乌黑冰纹在剧痛刺激下仿佛活了过来颜色更深邃纹路边缘甚至隐隐透出一种诡异的幽蓝光泽如同蛰伏的毒蛇鳞片。

王郎中的额头也布满了汗珠动作愈发谨慎。

刮掉一层腐肉便有粘稠如墨汁、散发着刺鼻甜腥的黑血缓慢渗出。

他用浸透了烈酒的棉团迅速擦去毒血再将碧绿色的“九花玉露膏”厚厚敷上。

药膏接触到创口的瞬间林红缨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左臂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 “三太太忍一忍!这膏药拔毒最是霸道但也最能压制这寒毒阴损之气!”王郎中声音低沉急促。

敷好药膏再用浸透特制药汁的干净棉布条重新将手臂层层包裹。

每一次包扎收紧都带来新一轮的剧痛和冰寒刺骨的感觉。

林红缨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被汗水濡湿粘在苍白的脸颊上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虚弱地靠在桶壁上只剩下沉重而急促的喘息。

她感觉左臂像被塞进了万年冰窟寒意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又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同时穿刺。

秋菊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眼眶泛红只能不停地用温热的湿布巾擦拭林红缨脸上、颈间的冷汗。

与暖阁的压抑痛苦截然相反工坊里充满了粗粝的活力与重新燃起的希望。

“嘿哟!当心手!” “这边!再敲实一点!” “火候!李师傅火候到了!” 吆喝声、铁锤敲打声、木料刨削声、炉火呼呼声混杂在一起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空气里弥漫着新木的清香、热铁的气味和淡淡的桐油味道。

工坊中央那架饱经摧残的织机骨架如同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重塑。

断裂的主传动轴位置两根精钢打造的厚重套筒如同强健的臂膀将两端打磨平整的硬木断轴牢牢箍住。

套筒凹槽内凝固的铅锡合金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将木与铁紧密无间地融为一体。

这便是王大柱口中“钢箍灌铅法”的成果结构简单粗暴却透着一股磐石般的坚固感。

王大柱正蹲在织机旁手里拿着一个黄铜打造、打磨得锃光瓦亮的小巧物件。

这正是他设计改良的核心之一——飞梭。

梭体线条流畅底部镶嵌着两粒光滑圆润的铜珠在一条同样由精铜打造、弧度完美的滑槽内灵活得如同游鱼。

“成了!”王大柱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布满血丝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小心地将飞梭卡入滑槽手指轻轻一拨。

“咻——!” 飞梭带着轻微的破空声瞬间从滑槽一端滑到另一端轻快、精准、毫无阻滞! “好!”旁边几个一直紧张盯着的老木匠和铁匠忍不住齐声喝彩。

李铁匠更是捻着胡须满脸得意:“少爷这巧思!这铜轮磨得苍蝇站上去都得打滑!” 王大柱咧嘴一笑连日来的疲惫似乎被这小小的成功冲淡了不少。

他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木屑铜灰:“别高兴太早关键还得看它上机跑起来顺不顺手!福伯上好的棉线!张师傅按我改的图纸把经轴和卷布辊的位置再校准一遍!咱们…试机!” 随着他一声令下整个工坊再次忙碌起来。

穿引经线调试张力将沉重的卷布辊安装到位…每一个步骤王大柱都亲自盯着不时上手调整。

他脸上的油污更多了汗水在脸颊上冲出几道沟壑但眼神专注而明亮仿佛忘记了时间也暂时忘记了昨夜的血腥和暖阁里正在承受痛苦的林红缨。

宅院深处一处僻静的小院。

六姨太梅香正坐在窗下绣花。

她约莫二十出头眉眼温婉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衫子是前年王老抠从一个破落秀才家买来填房的性子安静存在感不高。

七姨太芸娘则斜倚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嗑着瓜子。

她年纪比梅香稍长身段丰腴眉眼间带着几分市井的伶俐原是县城一家小酒馆的老板娘男人病死后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被王老抠“收留”了进来。

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气氛有些沉闷。

芸娘吐掉瓜子壳眼神往主院方向瞟了瞟压低声音:“梅香妹妹你说…这家里是不是要变天了?昨晚上那动静吓死个人!听说三太太废了一条胳膊?柱子也差点没了?啧啧…” 梅香手上针线不停头也没抬声音细细的:“主家的事咱们少打听。

大太太管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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