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锋战影一百五十五暗流杀意死不休
二楼回廊本该是赏景的好去处雕梁画栋间悬着六角红纱灯灯穗垂落如流苏壁上客人随意的书写被阳光照得边角泛亮。
但此刻靠栏的那张酸枝木圆桌旁七个人的身影却像一块浸了冰的铁将周遭的暖意都吸噬得干干净净。
桌子内侧的梨花木椅上昌利言一身上等制品的武师劲装干脆利落领口绣着暗金云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他身旁坐着个孩子被立柱挡去了大半个身子身上破旧的青布小褂袖口被攥得皱成一团露出的半截手指在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显然是被如今的场景吓坏了。
对面孤零零坐着个中年男子玄色短打绷得肩头线条发硬双手在桌下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如霜指缝间几乎要挤出青筋。
他的眼神像淬了腊月寒潭的冰死死钉在对方的脸上仿佛要在那虚伪的笑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桌子两侧各坐着两个壮汉皆是靛蓝劲装腰束宽板带。
四人腰杆挺得如标枪肩膀宽阔得能担起千斤石太阳穴微微凸起像藏了两颗圆润的铁珠。
那是常年打熬气力外家罡劲深厚的江湖好手才有的特征。
酒楼的店小二每日迎来送往、察言观色早瞧出这一桌不对劲。
这小二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围裙上沾着点点油星端菜盘时后背绷得笔直脚步放得比猫还轻。
他托着最后一盘酱牛肉走过时菜盘边缘几乎要贴紧胸口路过于峰恒身边时更是心跳加速。
在给于峰恒添茶时他的手颤得更厉害青瓷茶壶嘴磕在杯沿上发出细碎的叮当声惊得他脸都白了连忙躬身退开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这桌的压抑像团化不开的浓雾连邻桌的食客都被裹了进去。
靠里桌的两个布商本在争论绸缎价钱见此情景立刻闭了嘴筷子悬在半空眼珠却不住地往这边瞟。
斜对面的书生干脆把书卷拢在怀里悄声唤来店小二结账连找零都没细点揣着银子就往楼梯口挪脚步匆忙得险些撞翻屏风。
最靠窗的一桌猎户更干脆扛起猎枪就走虎皮披风扫过门槛时还带落了半盏没喝完的粗茶。
没人对小二先给那桌上菜有半句异议甚至连菜都不要了直接付了钱走人。
桌上的菜早已上齐四凉四热摆得齐整。
凉碟里的酱牛肉切得薄如蝉翼纹理间渗着琥珀色的卤汁;凉拌藕片撒着芝麻清香漫过桌面却没人动筷。
热菜还冒着丝丝热气红烧狮子头颤巍巍卧在瓷盘里翠绿的青菜围边衬得油光锃亮。
旁边的描金碟里盛着桂花糕、杏仁酥都是孩童最爱的点心桂花糕上还撒着金黄的糖霜甜香袅袅缠上孩子的发梢。
可他却像被钉在了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肩膀微微耸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谁也说不清这孩子是怕得忘了动弹还是紧张得僵住了身子。
【嗒】 见气氛沉闷坐在孩子身旁的男子端起桌上的白玉酒杯慢悠悠地倒了杯酒。
琥珀色的酒液从锡壶嘴流出如细线般坠入杯中泛起细密的酒花声响在空荡的回廊里格外清晰。
他浅啜一口舌尖抵着杯沿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透着山雨欲来的威压:“于峰恒墨玉山庄已成焦土庄主夫妇也归了西你还守着这么个娃娃尽忠有意思吗?” 他顿了顿将酒杯在指尖转了个圈继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早日投降。
为兄保证绝不会亏待你的虽说不能如在墨玉山庄那般地位只能屈居为兄之下但我绝不拿你当属下看待咱们还像当年那样称兄道弟不好吗?” 于峰恒猛地抬头原本紧绷的下颌线绷得更紧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连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昌利言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像被砂纸磨过“当年大雪封山你冻得只剩半条命蜷缩在山神庙的供桌下是谁冒着雪崩的风险把你背回山庄求医问药救你性命?庄主待你如兄弟我敬你如手足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他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眼底已泛起红丝:“山庄被围剿时你不说拼死保护庄主反而趁乱逃了!如今你倒好不思报仇反而帮着仇人绑架少爷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咔!】一声脆响陡然炸响于峰恒因过于激动将手中的青花瓷杯竟被生生捏碎。
锋利的瓷片划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桌布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却像没察觉疼痛指节仍在用力仿佛那碎裂的不是瓷杯而是昌利言的脑袋。
昌利言嗤笑一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木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墨玉山庄的覆灭是必然的事。
老家伙守着宝山不用真是愚不可及。
”他微微前倾身子眼神里满是讥讽“不仅是他墨玉山庄历代庄主哪个不是思想僵化?想当年你们墨玉山庄统辖五六座大城门下弟子数千。
到了这一代只剩一座山庄偏安一隅却还留着宝物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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