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罪时空追凶录第2章 旧友来访警徽的余温与未拆的卷宗
1. 敲门声:二十年前的“子弹壳”与如今的“保温杯” 凌峰的出租屋门铃坏了三年敲门声总带着突兀的莽撞。
那天下午三点他正蹲在阳台给小葱浇水指腹刚触到带着潮气的泥土楼下传来熟悉的喊声——不是菜市场李大姐的清亮不是对门王阿姨的温和而是像生锈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带着金属摩擦的冷硬: “凌峰!六楼的凌峰!出来!” 凌峰手里的水壶“哐当”掉在地上水在瓷砖上漫开像一滩突然晕开的血迹。
这个声音他听了二十年——从警校的训练场到刑侦支队的审讯室从抓捕现场的对讲机到庆功宴上碰杯的酒盅。
他抓起毛巾擦了擦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走到门口时敲门声停了门外传来打火机“咔嚓”的声响烟味顺着门缝钻进来混着楼下飘来的油烟味竟有种荒诞的熟悉。
凌峰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穿着件熨烫平整的警服肩章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他比二十年前胖了些鬓角有了白发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却依旧锐利像两把藏在鞘里的匕首。
左手拎着个黑色公文包右手夹着支烟烟灰摇摇欲坠落在凌峰褪色的地垫上。
“赵鹏。
”凌峰说。
声音比他想象中平静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赵鹏把烟蒂摁灭在楼道的消防栓箱上留下个焦黑的印子。
他没看凌峰目光扫过屋内:掉漆的木门晾在阳台的蓝白格子衬衫茶几上没喝完的半杯凉白开还有墙角那盆叶子蔫蔫的小葱。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凌峰左手无名指上——那道月牙形的旧伤此刻正随着凌峰的呼吸微微颤动。
“二十年了你还留着这道疤。
”赵鹏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和当年在警校揍凌峰时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你早把它磨平了。
” 凌峰侧身让他进来。
赵鹏走进屋公文包“咚”地砸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颗未引爆的炸弹。
他拉开椅子坐下警服的袖口露出块价值不菲的手表表盘在窗外漏进来的阳光里闪了闪——这闪让凌峰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们蹲守在桥洞下赵鹏的手电筒光扫过嫌疑人的脸也是这样一闪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喝水?”凌峰问去厨房拿杯子。
橱柜里只有两个杯子一个是超市九块九买的马克杯印着“平安是福”另一个是母亲去年寄来的保温杯上面刻着“健康长寿”。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马克杯倒了杯凉白开。
赵鹏接过杯子没喝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着“平安是福”四个字突然嗤笑一声:“凌峰你现在就信这个?” “不然信什么?”凌峰靠在门框上看着茶几上的公文包——那包和当年他们一起去云南抓毒贩时赵鹏背的黑色战术包一模一样只是现在装的不是手铐和子弹是文件和保温杯。
赵鹏没回答打开公文包掏出一沓厚厚的卷宗“啪”地摔在茶几上。
卷宗封面印着“绝密”二字边角已经磨损像被人反复翻动过。
封面上的案号凌峰一眼就认出来了——“2018·11·23连环杀人案”当年他亲手移交的最后一个案子也是让他脱下警服的“导火索”。
“死者第七个。
”赵鹏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像坠入冰窖“昨天在城郊废弃工厂发现的死法和前六个一样——左手无名指被切掉嘴里塞着颗带泥的土豆。
” 凌峰的瞳孔猛地收缩。
左手无名指带泥的土豆——这两个细节像两把生锈的锥子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
他想起六年前那个暴雨夜第一个受害者被发现时也是这样:左手无名指不翼而飞嘴里含着颗沾着湿土的土豆土豆皮上还留着新鲜的齿痕。
“凶手模仿的是‘土拨鼠’。
”赵鹏的手指重重敲在卷宗上“当年你说‘土拨鼠已经死了’现在看来你错了。
” 凌峰的后背突然沁出冷汗。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李大姐推着空了的土豆车往回走蓝布围裙在风里晃;陈阿姨的煎饼摊前排起了队油烟在阳光下凝成白色的雾;开网约车的大叔靠在车门上啃馒头嘴角沾着点咸菜绿。
这些鲜活的人间烟火此刻在他眼里却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像案发现场被血污染的证据照片。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他说声音有点发颤。
赵鹏站起身走到凌峰身后警服上的铜扣蹭过凌峰的衬衫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你以为脱下警服就能把过去擦掉?”他的呼吸喷在凌峰的后颈上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凌峰你左手无名指的疤是当年抓‘土拨鼠’时被他的刀划的;你现在住的出租屋楼下就是当年发现第三个受害者的菜市场;你每天买土豆的李大姐她丈夫当年是‘土拨鼠’案的目击证人——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凌峰猛地转过身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像在切割空气。
他死死盯着赵鹏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当年的兄弟情谊只有冰冷的质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赵鹏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罚罪时空追凶录第2章 旧友来访警徽的余温与未拆的卷宗来源 http://www.xiaoxiqiang.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