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管诗琪被富豪盯上了第3章 五年
暗室的门在她眼前彻底合拢发出轻微而确凿的“咔哒”声像一声最终的宣判。
最后一丝光线被吞噬狭小的空间重新沉入那种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旧纸张和消毒水气味的幽暗。
曹诗琪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滑直到膝盖抵住胸口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地板传来刺骨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裙子布料迅速渗透进皮肤血液骨髓。
她抬起头在昏黄的小灯映照下那面照片墙显得更加诡异。
无数个“她”从墙上俯视着此刻狼狈蜷缩的“她”那些凝固的笑容、疲惫的侧影、茫然的瞬间都成了无声的指控和嘲讽。
五年。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刺着她的神经。
她试图在混乱的脑海里搜寻五年前在她那个闭塞的、灰扑扑的小县城里是否曾出现过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视线?某个转校生?某个陌生的、穿着与小镇格格不入的访客?或者……只是一个她从未留意过的、隐藏在人群里的镜头? 没有。
记忆像一团被水浸湿的棉絮沉重模糊捞不起任何清晰的、可疑的轮廓。
她的高中时代普通得乏善可陈除了偶尔因为长相清秀被男生偷偷议论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淹没在题海和对未来微不足道的忧虑里。
沈屹舟。
她第一次在心底郑重地、带着恐惧咀嚼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谁?一个拥有泼天财富却能在五年前就将目光投向千里之外一个普通高中生的男人。
他的“记录”他的“需求”他执拗地、不惜重金也要让她每天穿着白裙子唱《海底》的偏执…… 这一切绝不仅仅是“怪癖”可以解释。
那句“你不需要知道”像冰锥一样钉在她的意识里。
他剥夺了她知情权用一种近乎傲慢的、掌控一切的态度。
而她因为那五十万亲手递上了被掌控的绳索。
胃里一阵翻搅她捂住嘴强压下呕吐的欲望。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喘不过气。
这不是她预想中的任何一种“代价”。
不是潜规则不是肉体交易而是这种更深入、更令人胆寒的——精神上的囚禁和窥视。
不知在黑暗中蜷缩了多久直到四肢都开始发麻外面隐约传来助理陈峰刻意的、提高音量的说话声像是在提醒她该离开了。
曹诗琪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
双腿因为久蹲和恐惧而虚软发颤。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面令人毛骨悚然的墙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用力推开了暗室的门。
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博古架上昂贵的摆件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沈屹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陈峰站在书房门口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躬身:“曹小姐请。
” 回程的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车窗外的城市霓虹流光溢彩飞速倒退像一场与她无关的盛大幻梦。
曹诗琪靠在冰凉的真皮座椅上脸转向窗外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而苍白的倒影。
那些照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便利店地铁站高中校门口……她感觉自己过去五年的生活像一本被彻底翻开的书每一页都暴露在那个男人的目光之下。
一种无所遁形的羞耻和愤怒慢吞吞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车子在她出租屋附近的巷口停下。
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位置仿佛她和那个奢华世界的连接点只能存在于这种见不得光的阴影里。
“曹小姐明天下午五点老地方接您。
”陈峰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曹诗琪没有回应几乎是逃也似的推开车门踉跄着冲进了昏暗的巷道。
直到冰冷的、带着油烟味的夜风灌入肺里直到听见楼上邻居家传来的、吵闹的电视声她才感觉自己重新踩在了实处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
她扶着斑驳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
回到那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狭小、杂乱却在此刻给了她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她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搜索引擎。
在输入框里打下了“沈屹舟”三个字。
搜索结果跳出来大部分是财经新闻关联着“屹舟集团”、“青年企业家”、“投资风向标”之类的词汇。
寥寥几张公开的照片也都是他在某个商业论坛上的发言或者慈善晚宴上的剪影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眼神疏离与她见到的那个人别无二致。
报道里提及他的背景语焉不详只说是海外归来短短几年内便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行事低调手段凌厉。
没有任何关于他私生活的信息没有绯闻没有家庭背景的披露干净得像一张被精心擦拭过的白纸。
这正常吗?一个如此年轻、拥有如此财富和影响力的男人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隐私保护得如此之好? 她退出搜索又点开银行APP。
黑色的卡片静静地关联在账户里第一个月的五十万早已到账数字庞大得刺眼。
之前看着这串数字她心里是隐秘的欣喜和对未来的憧憬而现在只觉得那是一个个冰冷的枷锁是用她五年无声的“被记录”和未来不可知的恐惧换来的卖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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