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嫡皇孙家父朱标永镇山河第25章 去你娘的天道
凉国公蓝玉待两位皇孙退下立即上前奏道: “殿下情况比预想的更糟!不是一地一隅之乱而是整个北线自西向东几乎同时告急!” 魏国公徐辉祖随即呈上几份军报: “殿下八百里加急。
最西边哈密卫指挥使宋晟急报: 因粮饷短缺、天寒难耐所部发生营啸哗变。
游击将军郑义弹压时被乱军围攻力战而死!哈密军心已散西域门户恐难维系!” 朱标心头一震。
哈密卫是插入西域的一颗钉子一旦有失西部将门户洞开后果不堪设想。
徐辉祖话音未落曹国公李景隆接着奏报: “大同总兵周兴报—— 去年北地奇寒八月即降酷霜军屯颗粒无收士卒缺衣少食每日都有冻死者。
鞑靼首领阿扎失里、瓦剌首领乌格齐均降而复叛趁我军民困顿屡次越边劫掠。
上月猫儿庄遇袭守备王焕及三百将士全部战死千余百姓被掳牲畜财货损失无数! 大同防线多处告破请求朝廷速调粮草、增派援军否则大同危矣!” 朱标眉头紧锁。
大同若失太原、北平将直面兵锋本已紧张的军费开支将大幅攀升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最后蓝玉再次开口: “辽东总兵杨文亦有急报—— 情况同样不妙开春后辽河竟迟迟不解冻。
蒙古察哈尔、科尔沁部骑兵频繁叩关。
朝鲜表面恭顺却纵容边民越境。
更棘手的是海西女真诸部与胡里改部酋长阿哈出似有联合之势趁我军被蒙古牵制不断侵扰辽南、宽甸。
辽东三面受敌杨文兵力捉襟见肘!” 三位国公奏毕文华殿内一片死寂。
朱标靠近椅背仰首望着殿顶雕梁。
不是零星的冲突而是万里边防线上烽烟同时燃起! 他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 “从哈密到大同再到辽东万里边防线为何偏偏在今岁同时告急?鞑靼、瓦剌、女真乃至朝鲜行动为何如此整齐?有没有什么阴谋?莫非是北元伪廷在居中联络策划了一场全面攻势?” 三位国公一时语塞。
徐辉祖沉吟道:“各地军报皆言敌寇较往年猖獗但……并无确凿证据显示他们有统一号令。
” 李景隆补充:“臣也觉得蹊跷。
若真是联动其组织必然极其隐秘各路边镇并未截获往来秘使。
” 就连身经百战的蓝玉也浓眉紧锁: “用兵之道贵在出其不意集中力量攻其一点。
全面开花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兵力分散是兵家之大忌。
臣也想不通阿扎失里、乌格齐、阿哈出为何会行此蠢事?除非……他们都被什么东西逼得不得不如此!” 这话触及了某种可能但那究竟是什么却无人能说清。
讨论陷入僵局。
朱标知道此事绝不简单挥手道:“容孤奏报父皇再行定夺。
” 三位国公默然退下。
朱标沉思片刻便坐着轿往乾清宫去。
乾清宫西暖阁内朱元璋刚批完户部奏章见太子急匆匆而来皱眉道:“标儿什么事这么惊慌?” 朱标将三镇军报摊开在御案上: “哈密哗变、大同被攻、辽东告急阿扎失里、乌格齐、阿哈出同时发难万里边防线同时糜烂!” 朱元璋不由得大吃一惊:“阿扎失里、乌格齐、阿哈出……这三头草原豺狼何时学会了齐进齐退?” 朱标答:“儿臣与蓝玉、徐辉祖、李景隆三位都督详议皆认为不似协同用兵。
蓝玉说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逼得不得不如此。
” 侍立在侧的朱允熥将祖父的震怒与父亲的忧虑尽收眼底。
一段来自后世的记忆汹涌而来。
史书上轻描淡写的“北地奇寒”、“边镇饥馑”背后其实是宏大的天地剧变。
这不是简单的军事挑衅而是地球小冰河期的无情降临。
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那条跨越千年的气候曲线。
草原化为冻土牧群成批倒毙胡人不南下抢掠整个部族就只能饿死冻死。
霜冻早至生长期不够再勤劳也种不出粮食大明北疆的军屯自然失效。
一股来自数百年后历史责任感在胸中激荡。
是时候让父祖明白: 大明真正的敌人不是蒙古铁骑不是女真部落而是这骤然变得寒冷的天气!与周期性的气候变冷相比人类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他思虑再上毅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皇祖父孙儿研读历代典籍、舆地志及天文记录略有心得。
或可从一个横跨千年的‘天时’角度试解今日困局之根源。
” “你是说千年?”朱元璋满脸不可置信。
朱标闻言也挺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看向儿子。
朱允熥开始阐述来自后世的知识: “气候并非恒久不变而是存在悠长而冷酷的‘呼吸’——温暖期与寒冷期常以数百年为间隔交替出现。
此乃天道循环非人力所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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